他对护士说:“你们谁也别叫,她很正常。”他阻止别人上来拉我,他轻轻的拍我的头用他慵懒的声音说:“别怕,别怕。”
浓重的血腥在口腔里漫开,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疯癫,渐渐平静下来,用力的抱住曲方歌,像个小孩子一样开始大哭。
“我好害怕曲方歌,她说得好恐怖,好恐怖。”
“乖,乖,别想了,乖乖的。”他把手轻轻的在我头发上抚摸,很温柔的安抚我的情绪,像我们在去景坊的火车站上,他拉住我的手沉沉的睡着。此刻我们互换了角色,他给予我安心的陪伴。
医生和护士都松了口气,我的眼泪无止尽的流了下来。
曲方歌的怀抱和夏时的一样温暖,他总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我的生命,哪怕我伤害过他,他都毫不介意。我渐渐停止了哭泣,仿佛傅颜若和我说的话,只是一场噩梦。
那个像热水瓶碎片袭击的恐怖噩梦,我一直告诉自己,梦醒了,它不会是实现。
我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经学会自己欺骗自己,或许快乐总是在自欺欺人的过程中建立起来的吧。
不寻常的一天,晚上没有星星,我在夏时的病床前,似乎嘴里还能弥漫曲方歌血的咸腥味道,曲方歌把我安抚好,送我回夏时的病房,他说:“云朵,我看到你这样,再也不忍心不理你了。让我以后在你身边吧,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