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冉想到做到,一扬手纸团朝鲁俊辰丢了过去,好巧不巧砸在了鲁俊辰握笔的手背上,砸的他手一抖,笔锋拖出去老长,这一张算是白抄了!
气的鲁俊辰笔往桌子上一拍,蹭就站了起来,气冲冲地吼了一声:“谁啊?谁干的?”
瞬间,濯清堂内一片安静。
听到了喊声,辛夷的眼睛终于恋恋不舍地从书上移开,抬起了头。
台下众学子惯是自小就跟夫子斗智斗勇之人,最擅长就是装模作样,立马夹起尾巴,端正姿态,认真抄写,辛夷坐在台上放眼看去,底下全都是埋头用功的好好学子,唯鲁俊辰鹤立鸡群,怒目圆睁,显得特别的扎眼。
辛夷的语气特别的严厉,说出来的话,听的人也是一脑门子的浆糊:“屁股长疮脚扎刺啦?你喊什么喊?瞧你那坐立不安的五脊六兽的样子,还有没有个人样了?”
底下全都在憋笑,符羽没憋住笑出了声。
辛夷大怒,喝了一声:“符羽。”
“学生在呢。”符羽憋住了笑。
“我问你,你笑什么?”
符羽一本正经道:“回夫子的话,学生小时候在乡下呆过,听夫子说的乡间俚语倍觉亲切,令学生想到了每次耕田时总爱训老黄牛的黄老伯,所以学生便笑了。夫子,学生是不是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