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月惊道:“习以为常?你是说这件事情由来已久?这么说你也知道?”
白若雪道:“我只是听别的女弟子讲过。”
虚月失色道:“什么?女弟子也掺和进去了?”
白若雪道:“是啊。”
虚月气道:“咱们天山派虽说男女弟子兼而有之,可男女防禁森严,只要越界一步,便要逐下山去。这男男女女,同避剑峰一岩之后偷窥,成何体统!”
白若雪道:“那倒没有。师叔你不晓得么,剑峰峰顶一头是一块巨岩,另一头却有一株古松,男的藏身巨岩后面,女的便躲在古松之上。”
虚月猛然惊悟,道:“偷窥师长练剑,原为大不敬。唉,罢啦罢啦,这事日后再说。三位师长如何遇害,快快讲来?”
一名弟子道:“三位师叔伯相互切磋剑招,我们四人津津有味,正看得兴起,突见一个青衫少年自古松上飞扑下来,他来得好快,三位师长一齐挥剑迎敌。师叔伯她们的剑已经够快,可那少年出剑更快,剑招又是极为怪异,我们还没看清是怎么一回事,便见仪清师叔喉头喷血,倒地仙逝。后来……后来我们都吓呆了,待得惊觉,镜明师伯、无风师叔也倒在剑场中央。那少年好似知道我们在石头后面,朝这边冷笑两声,又在三位师长身上乱踢乱踹一阵,这才提着血淋淋的剑,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