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皇帝的神情也正视了起来,沉声道:“你二人将所知事情速速道来!”
柳嬷嬷复又再拜,未曾开言,一双眸子已然含了浑浊的泪意:“启禀皇上,老奴乃是夫人送给郡主的奶娘,后郡主的孩子出生之后,老奴便一直随侍在身侧。不料,随郡主去沧州途中,路遇贼人,危难之时,郡主将孩子交给老奴,命令老奴带着孩子逃跑。老奴身负重伤幸不辱命,将孩子送走后返回寻主,却见山贼进去,郡主夫妇皆命丧黄泉,唯在现场捡到了这个!”
柳嬷嬷说到此处,掏出一块沾满血迹的陈旧令牌,恭敬的呈到了头顶。
有内侍监走过去接了,递给皇上之后,他便一眼认出,这正是大长公主的令牌!
上官煜神情一闪,心中有喜色掠过,旋即冷声道:“既然早有令牌,你又活在人世,为何不早些来京城告状,反而等了这么多年?”
“老奴当时身负重伤,被一屠夫捡走,起初他将老奴关起不准离开,到了能跑之时,却得知国公夫人已然仙逝!而这位萧驸马,他身为驸马,又与公主孕育两个孩子,老奴怎敢相信?皇上,老奴不惧怕死,可却怕自己死了,郡主便再无机会沉冤得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