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轻扬,车轮辘辘,落日马场已经逐渐接近。
愈接近落日马场,夏芸的心情愈显愉快。
熊倜却快乐不起来,他并不是不快乐,只是,他心中忽然兴起一股莫名的预感,觉得愈近落日马场,悲剧也愈来愈接近发生的边缘。
为什么会有这种念头?他不知道。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他的心情,完全跟天色一样,阴暗异常。
夏芸并没有察觉熊倜的心情,她只是愉快地指指点点,述说道路两旁她熟悉的景物。
远处已出现成群的骏马。天色更阴暗,暴雨仿佛随时都会落下。
一阵强劲的风忽然卷起,沙尘飞扬,马嘶不已。
忽然,一匹全身雪白的马向着熊倜的马车急驰而来。
“爹!”夏芸一看到那马,就高兴得大叫起来。
熊倜看到白马上的人时,脸色忽然大变。
“他是你爹?”
“是呀!”
“你为什么不姓萨?”
“你怎么知道我爹姓萨?”夏芸诧异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