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这吝啬鬼白捉弄一回,放这么多线,不信没鱼!”周金麦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继续拔线。
海面黑得可怕,加上森人的雨声中又多了涛声,海越发阴险狰狞。大耳朵渔兵不得不再次催促周金麦:“班长,危险了。这大浪,不出事回去也要挨连长撸的!”另一个兵也劝:“班长,走吧!”
“再收一会,我总觉得今天能有条五、六斤的鱼。”周金麦加快了拔线的速度,他也感到这风还很大。要是以前,他早决定往回返了,今天却非要弄条大鱼不可。
起完六七条线,还没有超过二斤的鱼。小鱼总共也就一、二十斤。周金麦很生气。越生气,那越来越大的浪就越气他。浪把他们连人带船像鸡毛一样颠弄着,举起来,摔下去,再不就哗地朝上边泼一阵水。风雨灯总是湿漉漉的。穿着雨衣,不透气,闷得流汗,所以里外都湿。一个接一个的浪已不光是气他们,而且明显地要加害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