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父坐在对面看了一眼，安慰了一句，“男孩子受点伤没什么，还小又是第一次，上点药就行了。”
程小莫也附和了一句，“奶奶，没事的，以前我和麻麻也总帮……”
他的话突然戛然而止，念及逝去的人，他的声音低了下来，安安静静的好一会儿，才摇摇头，“麻麻说，受伤知道疼了就证明长大了。”
“你麻麻骗你的，等你十八岁了才真的长大了。”季母心疼的摸摸他的头，掌心的划伤被贴了创可贴。
程小莫抬头，看向季母，“奶奶，你和麻麻说的长大不一样。”
“是，奶奶说的和麻麻说的不一样。”
“我都听。”
季母笑起来，直夸他乖。
程小暖跑过来时，程小莫本能的反应将手收回背后，不让程小暖看到他的伤口，先朝程小暖发问，“你打电话和麻麻说了今天的事了吗？”
“还没有，我现在就打。”
程小暖没注意到程小莫的动作，接过手机就拨通了麻麻的电话。
季母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她从程小莫的话里能猜出一点，她们以前的生活平凡有趣，可终归是物是人非了。
程依依接到程小暖的电话时，刚好从浴室里出来，听见手机响，拿起一看，嘴角上扬，接通了电话。
“麻麻，”电话里，传来程小暖兴奋的声音，“今天我得到了班级里最有荣誉的奖，可以送人的小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