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纪年感觉胸闷得紧,来来回回在这小屋子里窜了很多回,他从来没有觉得这屋子小,两个人生活是够了,不过以后有孩子了确实会很挤,当时自己怎么没想到呢?更好更大的当然有,但是贵啊,难以承担,总不能把两个人的薪水都拿来还贷吧,难道光喝白开水就能活人?
他还记得自己当时还经常半夜笑醒,怎么的,咱也是个有房族了,不用老是为了找个像样点的出租房而东奔西跑,这个城市啊,有多少人还为房子拼命啊,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付得起首付的,可是,哪想一山另比一山高,一个别墅轻易就把它比下去了,一点都不含糊,是啊,就算稍宽敞点的房也比它强,何况是价值几千万的别墅,这不等同于蚂蚁跟大象么?
今天被苏伦这么一嫌弃,他也感觉到这屋子真像一个笼子,困得他透不过气来,那种平和的小男人心态全没了,老婆跟别人跑了,留下这个小破房还得他每月还贷,他能平和得起来?
男人一有事,一般只有两种选择,要么闷死在心里,嚼烂了狠狠地吞下去,要么就找个出口发泄。他掏出手机,给哥们儿余多打电话,自从余多生了个儿子后,基本就人间蒸发了,想喊他出来,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