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极了,达达尼昂!你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阿托斯说道,“再说,事情必须无懈可击:我是去水边疗养,你们几位陪我一块去,但我们不去福尔热泡温泉,而去海边洗海水浴。我有选择的自由。有人想逮捕我们,我就拿出特雷维尔先生的信,你们拿出各自的准假单;有人攻击我们,我们就自卫;有人想审判我们,我们就一口咬定,我们没有任何别的意图,只不过想洗几次海水浴。分散的四个人太好对付了,四个人在一起就顶得上一支部队。我们让四个跟班也用短枪和火枪武装起来。如果有人派一队人马来打我们,我们就战斗;最后一个活着的人,正如达达尼昂所说的,一定把信送到目的地。”
“说得好,”阿拉米斯赞扬说,“你不常说话,阿托斯,可是你一说起话来,就像圣徒金嘴约翰①。我同意阿托斯的计划,你呢,波托斯?”①圣徒金嘴约翰为公元四世纪君士坦丁堡一位主教,以能言善辩著称。
“我也同意,”波托斯说,“如果达达尼昂觉得适合的话。达达尼昂带着信,自然是这次行动的头儿,他决定我们照办。”
“好,”达达尼昂说,“我决定我们采取阿托斯的计划,半个钟头后动身。”
“赞成!”三个火枪手齐声说。
每个人都伸手到钱袋子里取七十五比斯托尔,然后各自准备,好在约定时间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