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芸在一旁泪流满面。
青丝也哭着。
李长醉恨铁不成钢,可唯有那少年一直低着头,看着地板,也不说话。
屋内的气氛持续凝重。
明镜的沉默令李长醉怒火大涨,一板子就重重打下!
明镜一下子就承受不住,重重地趴在了地上,可少年倔强,又马上站了起来,只是背脊不断发抖。
那是疼的难受了。
青丝一下子就哭出来,跪到了李长醉面前,“阿爹,不是哥哥的错,是黑林他们过来找哥哥的麻烦啊。”
李长醉心头已经明了七八分,可儿子一声不吭的倔脾气,让他怒火腾腾,口不择言地喝道:“还不是他自己不规矩跑出了房间,若不然那小子不找别人的麻烦,为何就找他的!我们都住到北面,他们会刻意兜一圈过来寻他的事,必然是他自己招惹来的!”
李长醉重重地拍了桌子,喝道:“这就是他自己的问题!”
明镜颤了颤身子,唇瓣紧抿,眼神倔强,只是那垂下的眼神深处,闪过了一丝悲哀与嘲讽。
李长醉看到这模样,越看越生气,抓着板子疾步上前,苏芸跟青丝一块冲了上去:“别打了,你想杀了他吗?”
苏芸哭道。
李长醉手中一抖,长条的板子滑了下来,跌在地上,一端沾着血,全是明镜的。李长醉的瞳孔一缩。
苏芸哭得更厉害。
这一块用云海木木头削出来的板子有半掌宽,又韧又重,寻常力量都掰不断他,一板子下去,就是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