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犁得干干净净的庭前碎石,二进的殿宅,象征着身份的屏风…这些对于刚从京都回来的我而言,浑身都是魅力,更别提这个片子本身就极其完美. 用一个院子讲述前后呼应的两个故事,庄严,从头到尾屏住呼吸喘不过气来. 切腹,是武士道当中最庄严的仪式,也是“最后一道防线”,利用这个极具意味的仪式去“挑衅”大家族用武士道精神来充当门面. 仲代达矢演绎的津云半四郎,正襟危坐面无表情,先听后述视死如归,最后用短刀御敌,用长刀切腹,导演在构图上有很多斜视和俯视,隐藏在对白和剧情之外这些元素都在挑衅一切. 最终归于“武士道”精神可否凌驾于“人道主义”的命题上,显然小林正树有了自己的答案,都是“道”,为何不能兼容?只有那些断了发装病的人,只有那些不能宣告门徒被杀的家族,在被挑的七零八落一地鸡毛还在端着的人,也许才是无道之人吧. 日本茶道的极端形式主义,与其追问极度苛求的仪式有何意义,不如问为何要用这种极端化的仪式来赋予意义. 形式崇拜即一种文化权威的崇拜,是一种对权威信仰保持绝对忠诚的宣誓,实则与以男性面貌显现的武士道精神一样都是一种忠文化的精神,只不过从过去的忠君目的转化为对如今的对民族集体的绝对忠贞不渝. 此片可谓形式较高明的说教. 而从茶道体会出的意义则可用一个字“寂”来形容,通过茶道学习学会如何平静下被生活不断掀起波澜的内心,如何在面对人世必然会有的不如意乃至悲怆过程中,消解对生活意义的犹疑,最终到达以“寂灭”面对人生的禅意境界. 日本这几年的电影,风格越发清淡化,配乐都几乎销声匿迹了. 照理说电影人是社会里一批思想最活跃的分子,可如今这么多正值壮年的编导群体,构建的风格都是如此,难道日本电影学派真的彻底衰落了么?唐时,太平公主做了个骑着“银雪白马”驰骋月下的“仙境之梦”,女方士玄姬为其释梦,白马为“天马”,并令公主“梦想成真”. 玄姬受宠. 此时大唐神探狄仁杰侦破了一起“灭门案”,却竟是因为“天马”而酿成的一幕生命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