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伯里拱门外,一列火车吐着滚滚白烟火光,呼啸着向南飞驰,长蛇般的车身上排着明亮的车窗——轰隆轰隆、咣当、咔嚓。近处立着一排雅致的山墙,是一片叫“东方台”的宅子。一扇大门后隐约有几个人影,我听见他们在交谈。这一切真实又熟悉,而我身后的是多么疯狂,多么不可思议!我告诉自己,那不可能是真的。
也许是我情绪有异常人吧。我不知道多少人和我有类似的感受。有时候,我会产生一种异样的漠然之感,好像我自己、这个世界都与我无关,就像我在一个遥不可及的地方,摆脱了时间、空间,摆脱了种种压力和悲哀,冷眼观察着一切。那天晚上,这种感觉着实强烈。这是我梦里的另一番景象。
眼前一片宁静,而不到两英里外,死亡张牙舞爪,两者根本无从衔接。煤气厂里传来做工的嘈杂,电灯都亮着。我走到那处人家门外,停下脚步。
我开口问:“公地那边有什么消息?”
门里站着两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