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上头啥意思?就拿新河村来说,吃水问题不是解决了吗,怎么还搞这些?”
“你别问了,待会儿开会南庆仁会讲清楚的,我可能对政策的理解不是太透彻,说不准确你就别听了。但一句话,对咱高山村来说,这是百年难遇的大好事,你别有异议,人家会笑话你思想落后、目光短浅呢!”王望农笑了一下。
赵月江不再说话,默默地点了点头。
“行,你先喝着,糖在茶几下呢,我去会议室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再通知下人。”说着,王望农起身走了。
“你忙吧。”赵月江欠了欠身子。
人走了,屋内只剩下他一个人,安静得很,只听见电炉子上的茶罐发出嘶嘶的声响,后墙上挂着一块圆形的褐色边框钟表,红色的指针发出嚓嚓的声响。
屋内陈设简单,一张三人旧沙发,一张高低床。桌子是一张旧了的黄色写字台,不大,桌上摆满了一些书籍和文件,左边是一台电脑,以前的那台“大脑袋”淘汰了,右边放着一台电话,白色已经泛黄了。
墙面是白灰粉刷过的,如今已不再白了,成了淡黄色,那是冬天生火,火炉里冒出来的烟熏黄的。
墙上唯一醒目的就是一块压缩板不锈钢面制作的荣誉证书,上写:高山村先进党支部,落款是龙窑乡政府,日期是二零一二年。
屋外,他隐约听见王望农在打电话,他知道,那是在通知各村的负责人前来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