荏九顺手抓了把土便往土匪甲身上砸:“你还给我废话!我让你狡辩!我让你狡辩!”
看热闹的人们哈哈大笑。有人喊道:“小九儿事儿又没办成,正在气头上呢,甲,你就让九爷打打出出气呗。”看样子是已经熟悉了这样的场景。
楚狂微怔地看着这副场景,没有纪律,没有章法,明明是在吵闹追打,但却出离地让人感到宁静,就像是阳光晒暖了被子被人拍出“噗噗”的声音,让人心莫名地祥和安宁。
楚狂一时有些呆了去。
直到不知是谁唤了荏九一声,荏九抬头,气喘吁吁地望向站在房门口的楚狂,她顿住脚步,招手道:“哎,今日山下镇上赶集,你要不要去看看?”荏九如是对他说。
大家都将他望着,楚狂愣了一瞬,随即立正站好:“按照规划,今日……”
“又不是什么大事。”不等楚狂说完,荏九已跑到他跟前,一把拽了他的手腕,拖着他便往山下走,“不就去赶赶集嘛,耽误得了多少时间,走吧走吧。我也好久没下山了,回头再陪你去看看官府周围的地形。”
楚狂不是个容易改变计划的人,但今天他就这么轻易地改变了计划,也那么轻易地让荏九握住了手腕,一起走出了老远。
楚狂不肯换下他那身神秘的黑衣,荏九没法,找了件驼色的披风给他系上,又把披风的帽子给他戴上,叮嘱道:“我们这里呢,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除了罪犯,没谁剃头,所以你千万不可以让别人看见你的头发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