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样的道理。
大燕礼仪制度一贯是相同的,又不是民间,哪有十里不同风的说法。
但苏苏也知,这自然是上头人的手笔,不再难为她。
“赵昭仪十年独霸后宫,偏偏久居深宫,得不到外头人的认可,她自然不肯放弃这样难得风光的机会。”永清拨着腕上玉镯,在人群中巡视一眼,并未看见太子妃的踪迹。
唯独殿上赵昭仪荣光焕发,端出一幅后宫女主的架势,独居尊位。
本来无论按照身份尊卑还是亲疏远近来讲,永清完全可以坐在正中尊位,但赵昭仪当然不可能甘心把这样风光的机会拱手让人,便想了这样一个别扭法子。
她还特地遣了身旁侍女过来问候永清,那绿色宫装的婢子殷勤道:“昭仪听闻公主没有同胞的兄弟姊妹,一个人在朝京长大十分落寞,专程安排让西京各家同龄女儿来陪伴公主。”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在奏乐换曲的中间空隙落下,使得在场所有人都听了一耳朵,隔得远的只模糊地听见,愈发向旁近窃窃私语地问。
永清抬眼。
赵昭仪唇畔微笑极为柔和,她也望向永清,然后开始抚摸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