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事?”保罗问。他注意到斯第尔格靠了过来,以防这个人突然发难。
“有人说,”斯凯特尔说,“人们之所以依靠帝国的统治,是因为太空的无穷无尽。没有一个统一的象征,他们感到自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无依无靠。对一个孤独的人来说,皇帝正是他们依附的绝好对象。他们朝他奔过去,说:‘看啊,他在那儿。他使我们团结成一个人。’或许宗教也有同样的目的,陛下。”
斯凯特尔愉快地点点头,又推了推艾德雷克的箱子。他们离开了会见室,艾德雷克仰卧在箱子里,闭着眼睛。宇航员好像已经精疲力竭,不像刚才那样活蹦乱跳了。
保罗瞪着斯凯特尔摇摇摆摆的背影,对这个人的话感到十分惊讶。真是个很特别的家伙,这个斯凯特尔,他想。他说话的时候,给人的感觉仿佛不是一个人,而是许多人的集合体,他的历代先祖仿佛全都和他站在一起。
“真奇怪。”斯第尔格说,并不特别针对某个人。
艾德雷克及其随从出门后,一个卫兵把门关上了。保罗从沙发里站了起来。
“奇怪。”斯第尔格又重复了一遍,粗大的血管在太阳穴上不住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