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堪堪传出,一名僧人便夺门而入。
刘懿眯眼一看,只见这名入门男人,身材中等,甚至略矮,身穿一身粗布僧袍,两道不短不长的黑眉从眼角弯垂下来,慈眉善目,眉宇间虽隐含愁苦,但别有一番雍容华贵和杀伐果断的神色。
此刻,中年僧人正左提酒坛,右臂拄门,笑眯眯地看着屋内众人。
一显见到来人,立刻收起所有心态,见他双手合十,眼神如火炬,对来人恭敬行礼,“寂荣大师。”
号称‘寂荣’的僧人向屋内众小点了点头,随后将酒坛子呈到一显面前,嘻哈笑道,“喝酒不?”
一显腼腆地怭怭摇了摇头,显得十分不好意思。
而这一幕,却引得寂荣大师一阵朗笑。
“你这小缁流,跟你师父一禅别的没学到,装模做样、假里假气的本事,倒学了七八分。”寂荣摸了摸一显的小光头,“昨晚咱们喝的不是很开心吗?怎么今日就不想再喝了?”
一显怯怯地看着寂荣,咽了口唾沫,张口反驳,“今日是今日,昨晚是昨晚,岂能和今日同日而语?”
寂荣大师笑容可掬,“都说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在你这个小光头身上,我怎么一点也没有看出来呢!”
“大师这话可不对,小僧昨天拿了大师的、吃了大师的,所以昨天嘴短手段,昨日已过,今日如新,又怎能说今日的我,嘴短手短呢?”一显满脸写着严肃,“大师您昨晚还请小僧吃了猪肉呢,难道今日还要款待小僧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