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好美。
笑得弯下身,脱下了自己脚上的一只鞋。
她笑着抬起头来突然靠近身扯住赵德芳的头发,迫使她扬起脸来。
夜色里,“啪”的一声。
声音尖锐,如硬物划上玻璃的刺耳。
“贱女人,贱女人,你居然敢把鞋子脱下来打我的脸。”
赵德芳要爬起来,可是,秦瑶却扯住了她的头发。她无法爬起来,最恶毒的语句从她的嘴里诅咒出来。
身边的人围拢过来。
秦瑶笑得美艳,笑得如妖精,笑得不需要抬头,只说了一句:“你们要跟她一样,就尽管过来——!”
那句话,说得极其淡然,她甚至没有改变她的姿态。
但……
那些人——那些想要靠近来救赵德芳的人,都怔怔的……
赵德芳孤立无援,她突然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她的手还被秦瑶踩在脚下,被鞋抽过的脸,火辣辣地痛着。她依然不肯放下对她最原始的愤恨。
她要诅咒。她要咒死这个不要脸的婊子——!
她更知道秦瑶的痛处,她要戳开它。
失去理智的女人要报复另一个人时,只会求得一时的痛快,并不会顾及后果。
所以……赵德芳突然咧开嘴笑了,说:“秦瑶,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活该被姓戚的甩。”她挑眉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