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眼中的乔,学识一等一。记得他喜欢朗诵课文,虽然每科成绩差不了太多,但他好像更偏爱文学。在语文课和英语课上,老师们时时要请他朗诵一回优美的文章,来给大家洗洗耳朵,洗洗浮躁的心灵,洗洗高考前奋战的疲惫。
过去的画面仍能悄悄浮现在眼前,清爽的风擦过蓝色的帘子轻微拂进了窗内,浅浅金乌斜照,明亮的暖光犹如橙色的果皮,包裹住了一大半的教室,果皮内是新鲜的我们。
透明的玻璃窗外偶尔传来一声鸟鸣。
白俊的大男孩儿双手拿着书本,直直地站在课桌前,流利地朗诵文章。乔从大男孩儿变成男人的特殊时期,嗓音微哑,不乏磁性,稍微有一点儿怪异,但并不影响什么,他沉稳的声音绝对是声控的福利。多数女同学都听得享受。说起念课文,或许会想到小学生念课文的做作感,但是乔的声音和语气里没有半点儿小学生念课文之感,而是像电台里的温柔哥哥在说话。如山稳重,如风舒爽。他的声音不会令人觉得冒昧轻浮,也不会令人觉得啰唆乏味。乔有时念完了一篇课文,兴致好的话,还会要求再念一篇。老师大多不会拒绝优等生的小请求,而且还是学习上的请求,再说老师也喜欢听他朗诵,就由着他去了。
我的座位在中间位置,离第一排的他,不算远也不算近。我常常只能看见他饱满的后脑勺儿,以及那张清风霁月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