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窑底层过薄,水是从老窑洞蔓过来的,窑洞口处理排水问题的楠竹被人为破坏,结合洞里留下的痕迹,这个人是你们三组的癞毛儿头无疑,这次属于老洞积水,引起旁边洞口的坍塌。”
旁边的胡山青紫着一张脸,听顾野解释完后,他瞠目结舌道:“咋会?我昨儿明明安排他去舀水的。”
大家目光瞥向瘫在地上像坨烂泥似的癞毛儿头,心知肚明是咋回事,对方的懒散可不是一次两次,经常都把组长的话当耳旁风,真不知道这样的人是咋选进煤窑的。
老莫脸黑得简直能掉煤渣,他怒道:“把这人给我扔出去,以后再不准他进煤山。”
庄良龇牙咧嘴地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
榕树村的人匆匆来,匆匆离去。
身高腿长的顾野最显眼,他侧头聆听身旁那漂亮女孩说话,蓦地抬眸,眼神直直地望过来。
三两步折返,他就已经来到庄良面前。
庄良手足无措道:“野、野哥,谢谢你昨晚让我出煤窑,否则……”
话还没说完,一叠毛票悄然落在他掌心,顾野挑了挑眉,低低道:“听阿离说是你去榕树村报的信,谢了。”
“不、不用谢。”
庄良直愣愣地盯着顾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对方一脚给踹在肩膀:“小兔崽子。”
老莫眼角抽了抽,连忙过来拦住顾野:“干啥呢!消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