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勇智有些不知所措,他不明白她为何会有这样的表情。他轻咳了一声,低声说:“你别紧张,我师兄说了,不是什么难事,都是我们平时干惯了的件,我们到那应该就能解决。”
他停了停,又说,“师兄还说,有问题可以给他打电话。”他试图安抚她。
齐修竹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她软在靠背上,闭上了眼睛。
肖勇智的左手慢慢覆在她的右手手背上,再慢慢收紧。
少顷,齐修竹把手心翻转过来,紧紧扣住他的手。
肖勇智附到她的耳边,小声而清晰地说:“我不知道你在怕什么,但是我想说,”他顿了顿,“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可以信任我。”
齐修竹的喉头上下滚了滚,慢慢用左臂挡住了眼睛。
她在哭。这个女孩子进厂快一年了,他亲眼见到过她是如何被纠缠、被刁难、被语言暴力,却唯独没见她哭过。
肖勇智抽出左臂,揽过她的肩,再用右手更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火车继续向前,有人下车,有人上车,没有人注意到这个角落里的年轻人。
天下熙熙,天下攘攘,谁会关心别人的命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