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光斗此时眼睛溃烂，看不见是谁进来，但凭耳听他就知道来人是史可法。他爱惜这位深明大义的弟子，但是，他认为对他最好的报答是坚毅刚强，将来为国家出力，而不是做儿女状态哭哭啼啼。于是，他一挥手用手指扒开脓烂的眼睛，射出威严的目光，愤怒地说：“你这无知奴才，这是什么地方，你竞贸然进来？国家政事，如此腐败，你难道不知道吗？我是将死之人，死不足惜。而你，轻易闯进虎狼之地而忘记自己肩上的重任，算得上以身报国吗？天下大事将来靠谁来支撑？不立即出去，无异于等待奸贼陷害把你处死。你再不走，我就砸死你！”说着，摸起地上的刑械，要打史可法。史可法心如刀割，只好忍住悲痛，诺诺而退。最后，左光斗终于死于狱中。
后来，史可法果然处处以左光斗为榜样。清兵南进时，他奋起抵抗，成为抗清的中流砥柱。史可法孤守扬州、城破被俘，英勇不屈，惨遭杀害，成为名垂后世的民族英雄。
为批评者作序
为人作序，这在封建社会中是一种光彩、自得的事情。因为被作序的一般是后生晚辈，而前辈、名家的序言中，除了夸赞后生成就之外，免不了表露一番自己对后来者的栽培与恩德。但是，当年轻的孙诒让把一部名叫《礼金迻》的著作送到俞樾面前请他作序时，可算给俞樾出了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