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来顺说:“谢谢,弗兰切斯卡。”
弗兰切斯卡说:“不用谢,我们下个星期二见。”
到了星期二,金来顺要去上夜校,吃了晚饭,洗了澡,打扮一下,提着皮包,站在工厂门口,等着老师来接。
车子来了,金来顺上了车,便向老师问好。
弗兰切斯卡是个中年妇女,没有直接开车去夜校,而是东拐西拐,一路去接学生,等车子坐满了学生,才开去夜校。
金来顺到了学校,一进教室,看见个熟悉的男同学,便说:“你好,阿尼士!”
阿尼士是个南斯拉夫人,岁数跟金来顺差不多,他说:“你好,来顺!我们好久没有见面了。你如今在哪里工作?”
金来顺说:“我又到原来的工厂工作。”
这里上课也不是像在中国的学校那样,一个老师教一班学生,而是一个老师教三五个学生。在夜校上课的移民学生中,金来顺是唯一的中国人。
下了课,老师还是开车东拐西拐,把同学送到家门口。
从此,金来顺每个星期二和星期四的晚上,都上夜校读书,下了课,回到工厂,也正好是吃夜宵的时候。
现在是忙季,同样做车工,金来顺车的是名牌服装,并不要像乔小玉那样拼死拼活的赶货,而且每个星期都有一天半天休息的时间。他觉得老待在工厂里的话,信息太闭塞,人都会待傻掉,想出去热闹一下,骑着自行车就到工业区边上的一家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