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仁把王导一族跪在宫外的情形叙说了一遍,又补充说道:“王导是个忠臣,且有功于江山社稷,一旦错杀了他,便有愧于王导对晋国的恩情。而且依他跪在宫门外的样子来看,绝对不可能和王敦合谋造反。”
周伯仁的言之凿凿让刁协和刘隗很不舒服,可接下来周伯仁又补充了一句,差点儿让这俩人炸毛,老周说:“陛下,如今您非但不能杀王导,而且还要重用,就由他来担任三军总指挥,迎击王敦叛军。”
这句话一出口,非但刁协和刘隗蒙了,连司马睿也是迷迷糊糊不知所措,连声问道:“这,这又是为何啊?”周伯仁笑着解释道:“陛下,平心而论王导领兵才能肯定胜过刁协和刘隗,这点从周玘、石勒身上就能看出了。既然王导能平周玘,败石勒,那对于王敦必然也有克敌制胜的妙招。其次,琅邪王家并非铁板一块,许多琅邪王的宗族或许只是迫于形势才和王敦造反,倘若让他们知道平叛总指挥是王导,那整个琅邪王内部必然分化,这对于我们可是有利的。”
听周伯仁这么一解释,司马睿倒也是茅塞顿开了,他佩服地拍了拍周伯仁的肩膀,笑着说道:“伯仁啊伯仁,关键时刻还是你脑子转得快啊,这样吧,你留下来与朕共饮几杯。”周伯仁便应允下来,这一喝酒,老周贪杯的毛病又上来了,一杯接着一杯,直喝得酩酊大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