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是他现在越渴望的东西,偏偏这东西又是求不来的。
他嫉妒杨殊的年轻,只看一眼便知道他有多么精力充沛。何况,他再瞎也看得出来,杨殊比原来更好了,这两年多的蛰伏,对他来说反倒是一种磨练,把原来的浮躁之气都洗掉了,真正显露出玉石的光华。
皇帝一直沉默着,彩楼内寂然无声。
杨殊跪得端端正正,视线半垂,不见急躁。
众臣都要觉得奇怪的时候,皇帝终于出声了:“你可知错了?”
杨殊低了低头,回道:“臣胆大妄为,辜负了圣上一片慈心,叫您担心了。”
皇帝道:“知道就好。朕叫你去西北,是想让你见一见风霜,以后懂事些,别再瞎胡闹,你倒好,和朕赌气,跑去跟军汉厮混。故意气朕怎么的?朕还教训你不得了?”
杨殊垂头听训。
皇帝叹了口气:“大哥只留下你这么一点血脉,我们为了护住你,这么多年小心翼翼,你看着倒是长大了,可还是这么不懂事。”
杨殊抬起头,似乎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又闭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