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溪彻底没脾气了——自己的确是急于求成,陷入了一个盲区。
见她耷拉着脑袋不吱声,方浩儒便直接发问:“在会上,关于那些离职的业务员回不回收的问题,我跟江诚扯了半天皮,你看出什么端倪没有?”
“端倪?”她眨眨眼,“你不就是反对我们接收他们复职嘛……”
“就这些?”
“还有什么?”陈溪又噘了下嘴,“你倒是斩钉截铁的挺干脆,一声令下,一个都不许要,我也得跟着江诚一起头疼怎么补员……”
“哎呦!你还真是‘嫩’得可爱!”方浩儒竭力控制着浮躁的呼吸,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瞪着陈溪,“你确实应该跟江诚他们好好学学——没看出来吗?人家就很善于拉你一道以便保护自己。你讲了自己的方案后,我问他的意见,他就是几句应和的话,谁都不得罪。而当后来我问及业务员复职的事儿,他一开始就递了个信息,说是‘和你商量过’,结果看到我反对,又貌似替你说话,那句‘我觉得Rosie的观点其实也有道理’,潜台词就是在提醒我:主张接收这帮废物的是我老婆而不是他!我当时没有废话,马上让老金协助解决,不就是在袒护你?现在你搞明白了吗——不是我对你,而是你对我有成见!我板个脸,你就认定我是不看好你、不信任你。你也不想想,我要是真的想针对你,干吗不放过江诚直接来拷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