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
白辅年气不打一处来,伸手便一拳打在了门框上,就连内室的白姝都察觉到了震动。
“快给我准备马车,老夫亲自去看看,这个逆子,在大都兴风作浪也便罢了,来了泗城还是这般猖狂。
看来,此番让他下大狱的惩罚力度还不够,你且差人准备好家法,我今日定要好好修理他!”
说完,白辅年回头瞧了白姝一眼。
重重呼出一口气后,他什么也没同白姝交代,大步流星便往前院去了。
白姝见人走了,大大呼出了口气,僵硬的后背也瞬间放松了下来。
看不出来,这个白辅年还是个情种,对原主的亲娘似是掏了真心的。
只是不管他如何真情流露,白姝也不可能改变自己的初衷,跟着他去什么劳什子大都。
动了动酸痛的脖子,白姝兀自伸了个懒腰,便打算再睡个回笼觉。
说起来,半夜她烧是退了,可这会儿聊了一会儿,她还是感觉浑身无力。
她这身子骨是真不行,难道是之前为了祛湿排毒,下的药猛了些?
区区发烧受了风寒,竟叫她倒下了。
打了个呵欠,白姝懒得褪了这身柔软的狐狸大氅,掀了被子就着衣裳便躺下了。
不多时,窗台处蓦地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
白姝已经快睡着了,迷迷糊糊间,她似乎感受到有人正在安抚似的拍着她的背,有一下没一下的,很有节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