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藻叹为观止,相比之下,她的801单调地就像个猪圈。
裴先岐看着她手里的保温盒,问:“又给我送吃的?”
她搬进来才一周,已经频繁地送过好多吃的了,仿佛他一个人会饿死似的。裴先岐虽然对这样的交际不耐烦,但对方是郁藻就另当别论,更何况她的手艺很棒,他还是很受用的。
“我炖了点排骨汤,”郁藻打开盒盖,浓郁的香味立刻飘了出来,“下面有米饭和一点菜,你一会儿趁热吃了,别老是点外卖,对身体不好。”
“你还真是……”裴先岐试图过滤出一个适当的形容词,“挺贤惠的。”
郁藻得意道:“那是,我五六岁的时候就开始给妈妈打下手了。”
“这么小?”
“嗯。”她大方地把保温盒下面的饭菜端出来,云淡风轻地说,“我爸走了以后,我妈伤神了好一阵子,做什么事都不利索,我只好自己去学。”
裴先岐没有说话,抬起头,看到她脸色如常,仿佛在说一件很平凡的小事。
排骨汤很好喝,他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酸涩。
他曾经在网上看到过,如果想要安慰一个人,最好的方法是让对方知道你过得比TA还惨。裴先岐夹了口菜,如出一辙地平静道:“我跟你正好相反,我是跟爸爸相依为命的。”
郁藻第一次听他提起自己的过往,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你妈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