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着他离开,但预想中的脚步声却迟迟没有响起。
巨大的月轮照亮了整座平安城,夜已深了,整座城池都安静下来,唯有远处的街市还亮着若有若无的明灯,像是自夜幕中降落的星辰。风也安静了,却还是冷,游走过她身边时令她打了个喷嚏。
有什么东西递到了她面前,她抬眼看过去,却是一件白色外裳。“穿上。”那本该离开的青年低头看着她。她看了一眼他手中衣衫,又看了一眼他,然后她偏过了头,她没有理他,只专注地凝视着脚下自己的影子。
他顿了一顿,便坐在了她身旁,那外裳也随之披上了她的肩头。她吃惊地转过头来,正好容他握住她的右手穿过展开的衣袖,她呆住了,任他像照顾一个稚龄幼童一般为她穿好他的外衣。
她愣愣地坐在那儿不知该如何反应,最后她觉得她应该有点骨气,于是挣扎着就要将那已然被他穿得规整的外衫脱下来,却被他制住了:“不要任性。”他皱着眉道。
今晚她已听够了他的指责,因此毫不在意,挺有勇气地同他嘟囔:“我就是要任性,你管不着!”挣扎得更加厉害。
他突然道:“是我不好。”
她眨了眨眼睛,他将她已挣扎着脱掉一半的外衫重新拉上来合好,看着她道:“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