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和伊万·费道洛维奇·叶潘钦交情很好,”将军在回答纳斯塔霞·菲利波夫娜的问题时,大放起厥词来,“我,他,和故去的列夫·尼古里伏维奇·梅什金公爵(我和他的令郎相别二十年,今天又见面了),我们三个人形影不离,就好像阿托斯、波尔托斯和阿拉米斯 [2] 等三个剑客一样。但是,可怜的是有一个遭受谣言和子弹的创伤,已经进了棺材;另一个就在您的面前,仍然对谣言和子弹进行斗争……”
“和子弹进行斗争!”纳斯塔霞·菲利波夫娜喊道。
“子弹就在这里,我的胸膛里,在卡尔斯 [3] 城下打进去的。每到阴雨的天气,就隐隐作痛。在其他方面,我是过着哲学家的生活,我散步、游玩,在我的咖啡店里下跳棋,像退休的资产阶级人物一样,还读‘Ind é pendance’[4] 呢。但是,我和我们的波尔托斯——叶潘钦,自从前年在火车上发生小狮子狗事件以后,交情就完全结束了。”
“小狮子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纳斯塔霞·菲利波夫娜特别好奇地问。“关于小狮子狗?而且,还是在火车上!……”她似乎想起什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