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汪廉氏心下一定,向秋曳澜请教起过些日子的圣寿节的穿戴来。
从廉家赴宴归府,秋曳澜才换了身衣裳,和水金跟前的姗儿——娴儿、娟儿那批人如今也都许人了,和水金新换上来的四个大丫鬟依旧从了女字旁取名,是姗儿、娇儿、婕儿、媛儿,以姗儿为首——过来禀告:“我家少夫人请十九少夫人过去一叙!”
“有什么事吗?”和水金向来就是忙人,尤其她如今膝下有子,还得防着和氏那个婆婆,那就更忙了,这一年来,但有什么事情都是让心腹直接传话,鲜少要求秋曳澜过去面议的。此刻秋曳澜不免猜测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果然姗儿轻声道:“好像跟夔县那边几位公子要护送大孙小姐来京有关系。”
“算算日子,大哥、十一哥他们都已经出孝,徽芝也有二十了,是该一起回京了。”秋曳澜跟着姗儿到了三房,见着和水金,便问,“这事儿……难道有什么变故需要商议?”
和水金看了眼左右,等人都退出去,这才道:“若只是大房的孙辈带着曾孙辈回来倒也没有什么,但,这次二房、五房也有人一起来。”
“噢?”秋曳澜微吃一惊,“这两房不是不出仕的么?来京里……难道只是来看看?”
“真是这样倒好了,不过你想,夔县虽然因着咱们江家的缘故,比以前富饶了很多,可是再富饶,能跟京里比?”和水金拨了拨面前的茶碗,正色道,“他们就算当真是为了开开眼界过来的,看到这花花世界,真能继续把持得住不留下?祖父对伯祖父一脉的态度,咱们都很清楚!当初不让二房和五房出仕是伯祖父的意思,如今伯祖父已经去了,临终也没留下来二房和五房以后也不许出仕的话——你说,如果这两房人哀求上祖父的话,祖父会不会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