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庆公主被辛辣的酒液呛出了眼泪,她咬住唇,艳丽的容颜露出一朵少女般的甜笑,眼底的凄然一闪而过:“表哥,若有不测,我会提前备下一封和离书……以楚家的地位,新皇定不会为难你的。”
楚砚一把夺下了福庆公主手里的酒壶,他一双温润的星眸深不见底,英俊的下颌紧紧绷起,望着福庆公主的目光流露出一丝痛意,深沉地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和离书,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嗯?”
楚砚不想吓到妻子,但语气里仍是忍不住流露出了愤怒,夫妻多年,她还是不信任自己。
楚砚食指挑起福庆公主白皙、精巧的下颌,望着妻子眼底雾蒙蒙的水光,他心下一痛,俊目微微发红。
这张嬉笑怒骂、喜怒随心的面孔,张扬跋扈的外表下,原来隐藏着的,是这样一颗敏感、脆弱的内心。
像是锁在匣子里的珍宝,被重重包裹,需要找到那把能够打来鲁班锁的钥匙,才能够看到闪闪发光的宝物。
楚砚想,是他不够好,为她做的也不够多,才会让她这么没有安全感,也是他被她的甜蜜、被她的骄傲欺骗了,才会忽略她的敏感。
琬儿会和雍和县主走的这样近,并不是他以为的,只有利用和算计,更多的是出于一种同病相怜的心理。
雍和县主父母早逝,和祖母并不亲近,今上能够给雍和县主的宠爱,恩大于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