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凤天歌就是这个意思。
独孤柔既然傻到把人暴露出来,她若不抢怎么对得起自己那位好妹妹。
柳萤的事,姑且再议。
见凤天歌默认,季安庭苦笑,“凤大姑娘可知自己是要从谁手里抢人?”
“在宫里,独孤柔再阴险狡诈,于皇祖母眼中不过是个跳梁小丑,在宫外,龙魂营与虎骑营也算旗鼓相当。”凤天歌斟满身前茶杯,落壶。
季安庭没想到凤天歌能说出这番言辞,惊的无语。
他只道凤天歌是这一辈里的翘楚,却不想小小年纪的她竟已涉世如此之深,更早已搅进前朝后宫的深潭里,且看起来,如鱼得水。
“天歌不知季老想法,我只说说我的想法。”
凤天歌告诉季安庭,案子审到这里已经不可能单纯停留在叶芷惜诬陷佟贵妃与沈辞有染的层面,往下深挖,便是佟贵妃的死因,包括小皇子的去向。
季安庭静默不语,凤天歌每道一句他心里便寒凛一分,直到最后,脸上的表情都跟着沉凝如水。
该说的话,凤天歌毫无保留。
接下来,便是季安庭的决断。
厢房里气氛压抑,凤天歌没有催促季安庭,由着他静静坐在那里,不言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