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他口若悬河,韩奇依旧不发一言,一动不动。
陆沉实在琢磨不透这小子的路数,却发现其面色越来越是阴沉,如同死了亲娘一般,心中不由更加忐忑,急道:“灵休贤弟,你倒是说句话啊。”
可韩奇的反应依然是无动于衷,若非眼神复杂,神色阴沉,陆沉怕是要怀疑这小子魔怔了。
嘿。
真他娘的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陆沉有些生气了,若非顾念鸢鸢还在家中,他岂会如此委曲求全。
可好说歹说,这小子就跟个木头似的杵着,也不说明来意,弄得人提心吊胆。
娘的,欺人太甚!
“韩奇,你到底来我家有何意。”
他话中带了一丝火气。
可熟料刚说完,韩奇突然作出一个让他惊愕不已的举动来。
只见韩奇竟是抖了两下袖袍,双膝一弯,跪倒在地。
然后恭恭敬敬、结结实实的冲他磕了三个响头!
陆沉懵了。
不过随后便恍然大悟。
那日在酒宴上,他和韩奇打了个赌。
和张之修那个蠢货的赌约一样,就赌他能不能进入舌儒学宴。
他若是进不去,则给韩奇磕头,反之亦然。
经过王府诗会以及文婆节那一遭,他受刘雍和庄鸣声、公羊叔相邀参加舌儒学宴的事,恐怕已经不是什么无人知晓的稀罕事。
传到这韩奇的耳朵里,也不无可能。
如果不是因为认赌服输,才向自己跪下磕头,陆沉委实想不明白,这姓韩的何以竟会对自己行如此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