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法斯陀夫望了望墙上的计时带,“我可以待一会儿,然后,亲爱的嘉蒂雅,虽说天快塌下来了,该做的工作还是得做。其实是更应该做,因为我必须有心理准备,不久的将来,我很可能什么工作都不能做了。”
嘉蒂雅猛眨眼睛,仿佛强忍住泪水。“我知道,法斯陀夫博士,由于这儿……这件事情,害你惹上了大麻烦,而我念念不忘的,却似乎只有自己的……伤痛。”
法斯陀夫说:“我会尽力解决自己的问题,嘉蒂雅,对于这件事,你丝毫不必觉得内疚——或许,贝莱先生有办法帮你我脱困。”
听到这句话,贝莱用力抿了抿嘴,然后才以沉重的口吻说:“嘉蒂雅,我不明白你怎么也卷进了这件案子。”
“否则还会有谁呢?”说完她还叹了一声。
“詹德·潘尼尔是……曾是你名下的财产?”
“不能算我的财产,他是我从法斯陀夫博士那儿借来的。”
“事发当时,你和他在一起吗?我是指当他……”贝莱不禁犹豫该怎么说才好。
“死的时候?难道这个字不能说吗?不,我并不在他身边。别急,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当时除了我,这栋房子里没有别人。我经常独处,几乎毫无例外。这是拜索拉利文化之赐,你该没忘吧。当然,我并不是非这样不可。比方说,现在你们两位来访,我就还好——勉强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