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赵舒听他的口气十分也信了八,九分,只是不愿意自承其错,也不勉强,乃道:“既然如此,大王就在营中等候至明日,吾若能让马先生醒转,大王请罪倒是不必,只望与吾永为盟友,共抗吕蒙。”
“就这般定了。”沙摩柯又道:“本王部下还在营外,这便去安排一番,给先生送些军粮来,这两日全是啃干粮,先生口中早已经淡出个鸟来了吧。”
赵舒哈哈一笑,拱手道:“有劳大王了。”
沙摩柯也向赵舒抱了抱拳道:“本王这就告辞。”看了一眼马良,又道:“马先生现在先生军中,若再有闪失,就不能再怨吕蒙了吧。”
“这个自然。”赵舒将手一伸,道:“吾送大王出营,大王请。”
“不必,本王自己出去,先生还是在此好生陪伴马先生。”沙摩柯说完,便转身出帐而去。
桓易看他离开,忿忿道:“这家伙明知道自己错了,仍死不认帐,还敢如此无礼。”
赵舒淡淡一笑,道:“这倒也怪不得他,此次他受挑拨而出兵,族中精壮损伤过半,他也不好向族中长老交代,更何况,你看他那叔父,也不是省油的灯。”
桓易也知道他的难处,却仍道:“大丈夫敢作敢当,错了便要承认,他如此这般,却也算不上英雄好汉。”
赵舒心中却颇为喜欢沙摩柯此人,乃道:“沙摩柯为季常出兵报仇,便如大哥之于陈将军,这份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义气,也当让人钦佩。只是误中奸人之计,无心之失,也算不得大错。”说到此处,却猛然想起,自己借糜芳,傅士仁之口,将陈武之死,转栽赃给吕蒙,便与现在之高平也无二般,不由心中一虚,忙转看桓易是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