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根没有去找那个放钱的抽屉,他们不过是普通朋友,普通朋友怎么可以随便给钱,她有志气,不吃嗟来之食。
不吃饭的下场就是还没等她进手术室,肚子就已经饿了,她哀怨地叹口气,只能死扛着。
进了手术室,杨老师果然不在,手术已经到了缝皮阶段,庄茶也不敢闲着,赶紧开了后门,准备去污物走廊上把污衣车推进来,这个时候伤口基本已经闭合,就算污物走廊里的空气流通进来,其实也污染不到伤口了。
她深知这点,所以每次都要掐着点,不能太早,也不能太迟,早了,伤口还没缝合,迟了,老师们以为你没眼力见儿。
开了门,污衣车不在门口,她四下环顾了一周,看见隔壁的车子后,就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伸长胳膊准备把车子揪过来。
正要行动,胳膊就被狠狠地拍了一下,她抬头,面前站着一个男人,他戴着口罩和帽子,却穿着薄荷绿的工作服。
不是供应室的就是一线支援队的,总之,应该是后勤的。
他把车子远远推开,一本正经地看着她:“你没看到这么满了,还怎么放,一台手术下来要收多少单子你不知道吗?这哪能放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