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漂洋过海,翻山越岭,他也只是想见见她。
这么渺小的心愿,也会等到人枯萎。
在这里的那段时间,他眼皮生硬,快要昏睡过去,可每次意识困散了,就会想,要是禾筝出来了怎么办。
这样想着,好像才能有点盼头。
夜晚落了小雨,洗刷着烟雨街巷的沉闷,直到天亮,雨过天晴的光透过阳光,落在车身,照的金光璀璨。
天才亮就有骑车来这里送牛奶的人,他从巷口到巷尾,回来时看到那台价值不菲的黑色车子还停在原处,不免纳闷。
不过最近这里有户人家办丧事。
会来陌生人,也不奇怪了。
早晨阿姨准时出来取牛奶,这是付韵在的时候就订的了,订了整整一年,退也不能退,她也习惯了在这个时间出来拿。
现在这奶已经堆了好几天没人喝。
匆匆忙忙跑出来,顺着阳光看了过去,便看到了一辆牌照眼熟的车停在不远处。
因为是燕京的车牌。
阿姨进去便悄悄跟魏业礼打了声招呼,还是故意避着禾筝的。
两人在冰箱边上。
阿姨假装将牛奶放进去,顺嘴便说,“魏先生,外面有台车,燕京的,您要不要去看看?”
魏业礼回头看了眼正厅里的人,压低了声。
“燕京?陆北的?”
保姆阿姨摇头,也不敢大声,“不是,那个车牌我记得,这个好像是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