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往平阳川送啊――”
“你也吃错五谷了呀,平阳川离这多远,能送我不送?”
嚷来嚷去,一院的人还是没个主意,这当儿,就见斩穴人来路摸黑出了院,神神秘秘,往青石岭东边的帽儿山去了。
“来路,来路你个狗日,往哪去?”
水二爷这阵子是急晕了头,见谁骂谁。来路没理水二爷,自顾自地走了。
这一夜,药师刘喜财疼得背过去好几次气,人,看上去真是不行了。一夜未睡的水二爷匍匐在祖先牌位下,替刘药师烧香祈祷。姓曹的药师吓得面无血色,一整夜叫喊个不停。
斩穴人来路匆匆忙忙走进院子时,谁也没有在意,等人们闻见屋里奇特的花香时,斩穴人来路跟儿子拾粮已将药师刘喜财放到了地下。
一直在院里侍候东家水二爷的吴嫂忽然喊出了声:“西沟的,你手里拿的啥?”
斩穴人来路没有言喘,示意儿子拾粮掰开药师刘喜财的嘴,就在他将手里那支叫不上名的野花揉粹往刘喜财嘴里喂时,吴嫂已将东家水二爷喊了过来。
水二爷一看来路又要给药师喂东西,气得一脚冲他屁股踢过去。“来路你个短命的,不想活了!”斩穴人来路还是没言喘,趁水二爷发火的空,用力捏住刘喜财鼻子,从拾粮手中要过一碗水,不容分说就给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