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笑非笑地在床边坐下,瞥了一眼她的鞋:“荀嬷嬷不是说你起了?”
她垂眼:“身子难受,就又躺了会儿。”
“哦?那怎么出汗了。”他关切地探上她的额,“病了?”
刚跑得那么急,不出汗才是有病。
明意急喘两口,嘤嘤地偎着他的手:“是做噩梦了,梦见大人有了新欢,不要奴了。”
纪伯宰轻笑:“怎么会,意儿楚楚动人,谁人能比你更让大人欢喜。”
要不是方才亲眼瞧见书房里那场面,她还真信他这鬼话。
偷偷抹掉自己额上汗水,她笑得天真:“就知道大人最好了。”
纪伯宰垂眼看着她,觉得十分有趣。
小姑娘分明会武,却在他面前扮弱装娇。底子那么干净,行为却这么古怪,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内院里那位。
他这别院的书房里,难道还有什么东西是大司想要的?
敛下情绪,纪伯宰将酒气呼到她脸上:“既然不想起,那就多睡会儿吧。”
酒里夹杂着陌生的胭脂味儿,直往她鼻息里钻。
明意皱眉又松开,娇软讨饶:“身子难受得紧,都赖大人,眼下是再睡不了了,奴还是起身伺候大人沐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