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红妆看着面色苍白如纸的帝豪安，摇了摇头，“豪安，其实你不用内疚，我们都明白这不是你的本意。”
清脆的声音落入帝豪安的耳中如天籁般悦耳，却使得他泪水决堤。
原谅，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人原谅自己所做的一切。
帝北宸走到了百里红妆的身侧，此刻的他虽然伤势并未恢复，但是比起之前来面色多了一丝红润。
望着眼前虚弱到了极点的帝豪安，他心头也有些感慨。
“我们都明白，你也是身不由己。”
从帝豪安的身份被发现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从帝豪安的脸上看到了那种深入骨髓的痛苦。
不用他仔细感知，便能够知晓帝豪安这些年来有多挣扎。
说起来，帝豪安没错，错就错在生错了家庭。
君宏城也就罢了，偏偏他的父亲也没有认真的对待过他。
相比而言，他觉得帝豪安的亲生父亲才更加可恶。
哪怕是做奸细，至少也可以让他更心甘情愿一些，偏偏要用他的母亲来威胁，这等手段简直可耻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