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永贵为大芮太子,自是尊崇无比。但他也是山野间长大的,若非身处朝堂,很少会摆出太子的谱儿来。如今微服在外,更是安闲自在,不时过来逗相思说笑。相思却把他当作一般的从人了,见他待她亲近,也便与他嘻笑打闹,缠着他要这样要那样。两人计较了两日,竟真的做了个很大的弹弓,捡了许多黄豆大的小石子装在锦袋里。每每在驿馆或路边歇下时,相思便骑到司徒永背上,竟把他当作马儿般赶到林子里追逐鸟儿。
我明知不妥,屡要喝止时,司徒永却不让。
“小孩儿家,多活动活动长得高,长得快!何况……以后也未必再有谁这样陪她玩儿。”
相思给我喝斥得本来撅着嘴,待听司徒永帮她说话,又高兴起来。她奇道:“为什么没人陪我玩儿了?以后你不陪我玩吗?”
司徒永叹道:“你舅舅家门槛高,从不欢迎闲杂人等入内。”
相思便有些同情他,“没错,小五、青玫他们就不许到我的院子里来。我奶娘说我尊贵得很,我的院子他们进不来。”
她坐在他的背上,拍着他的后脑勺安慰道:“不过,我可以让我娘亲带我去找你玩。等父王来接我们,你也要再跟我们回王府,知道不?跟在父王身边的人有几个坏得很,只想欺负我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