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译自[美]B.P.鲍恩:《人格主义》,伦敦,阿齐伯尔德·康斯特伯出版有限公司;波士顿-纽约,霍顿·米弗林公司,1908。王韬洋译,万俊人校。
[美]弗留耶林(Ralph Tyler Flewelling,1871—1960)
《西方文化的生存》(1945)(节选)
《西方文化的生存》(1945)(节选)
一、个人主义道德的兴起
赫拉克利特(Hearclitus)打破了把世界视为静止的这种陈旧观念,指出这个世界处在永恒的变易之中。在他这样做的时候也就把整个时空问题引入了社会,至少在爱利亚学派(Eleatics)所涉及的范围内是这样。而在过去人们对这个问题是加以漠视和否认的。通过伊壁鸠鲁(Epicurus)和后来罗马的卢克莱修(Lucretius)的原子论,他的学说给世人提供了一种广泛而又深远的形而上学观念。而现代科学从未能够与之划清界线。赫拉克利特主义的整个精神特性是摆脱静止而趋向运动,摆脱死亡而趋向生命,摆脱单一而趋向多元。赫拉克利特主义汲取了阿那克萨戈拉(Anaxagoras)的思想,他进一步强调心灵是隐藏在一切差异和运动之后的形而上学的事实,普罗泰戈拉又为之增添了“人是万物的尺度”的人文主义学说,从而为苏格拉底(Socrates)提出个人确定性学说开辟了哲学道路,不过,他说的确定性不是当下此时的,也不是普罗泰戈拉的感觉确定性,而是道德直觉的确定性。苏格拉底这一道德发现是到他那个时代为止的希腊文化史上最卓越、最重要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