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弗莱齐埃问。
“哦!是个无名小子……”
“咱们办公事的眼里,没有无名小子的……”
“他是戏院里的当差,叫作多比那……”
“好,梭伐太太!你老是这样卖力,烟草牌照是稳的了。”
弗莱齐埃说完,又跟西卜太太继续谈话:
“所以,亲爱的当事人,我说,你没有跟我们公平交易;对一个不忠实的合伙人,我们是用不着负责的!”
“嗯,我欺骗了你什么?……”西卜女人把拳头往腰里一插,“凭你这副阴森森的眼睛,冷冰冰的神气,就想吓倒我吗?……你想找碴儿,对说过的话不认账,亏你还自称为规矩人!你知道你是什么东西吗?你是一个流氓!哼,哼,你尽管搔你的胳膊吧!……别拿这种话来唬我!……”
“老妈妈,甭废话,甭生气,你听我说!你是捞饱了……今儿早上,他们准备出殡的时候,我找到了这本目录,一共有正副两份,都是邦斯先生的亲笔,我无意中看到了这一条。”他打开那本手写的目录,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