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忧心如焚,而盛凭赀此时倒也不纠结,用左手把不能动的右腿抬到床上,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坐卧在床榻上,他上挑的眉头,还隐约透着一股傲气。
修觉暝甚至从他脸上看出了浅浅的笑意,心情更为复杂。
怜惜之心顿起,现在大概只悔不当初能形容他的心境。
他从前觉得,学医术能顾得好自己就行,天下医者何其多,又不缺他一个。而他现在甚是后悔,自己只学了个皮毛,他所学救伤不救命。
当初师父便说:“用不上最好,若有一日,想救之人救不了,终悔不已,不听前人之言,自悔不当初。”修觉暝记得小师傅在一旁说道:“有何可悔?天下之路何其多,弯路也有人走。你我年少时,也不听前人之训,少年郎总是心比天高,走一步算一步,没什么可悔的。”
就是他那时心比天高,这时救不了眼前之人。
修觉暝忽然有了主意,忙道:“我带你去找我师傅。”
“你师父?”盛凭赀眉头一皱,疑惑的问道。
修觉暝似乎有印象解不惑对他说过,此事他已表明了。但是看盛凭赀的表情,还是解释道:“是解不惑,你不知?我带你去找他,一定会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