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夕从他的大衣口袋里摸出手机,接通放在他的耳边,听见他用英语和对方交流。
佟夕的英语也不错,但是他话里太多医学专用词,听得她一知半解、不甚明了,只知道是在说工作上的事。
他打完电话,佟夕忍不住问:“你什么时候回英国?”
“初五。”
她天天期盼他快点走,然而,此刻,心里涌上来的情绪并不是解脱和高兴。
聂修问:“你是不是掰着手指头盼着我赶紧走?”
佟夕窘了一下,低声说:“那倒没有。”
“这话我听着明显不像是真话。”
佟夕莞尔:“那你要听真话吗?”
“算了,我还是不听。我怕受不了打击要跳河。”
“这河水不深,淹不死人的。”说完,她突然想到自己落水的那一幕,如果不是聂修,只怕现在自己已经挂了。
她心口一软,顿了顿说:“真话就是,我并没有掰着手指头盼你快点走。”
聂修半真半假地问:“我可以理解为你舍不得吗?”
佟夕解释:“你别误会。T市又不是我的,你想待多久都可以,我没有权利干涉你的去留。”